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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上，眼神空洞，已然看不到任何光彩。
听着妻子有气无力的声音，在看着她疲惫的面孔，方成武心如绞痛，曾几何时，妻子貌美如花，打扮精美，如今打扮的似村妇，曾经对妻子来说唾手可得的化妆品也成为奢侈品，九块九的口号都不舍得买。
“对不起老婆。”
方成武知道妻子都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副模样，心中充满了愧疚，也为妻子多年以来的不离不弃感到深深感动。
王蜜没有回应，对不起这三个字，她这么多年听腻了。
方成武轻轻抚慰王蜜的后肩，眼神中还透露出一丝希望的说道：“南州投资集团接手恒大了，霍政也在直播间的时候说过一年内还清全部债务，我们继续熬，相信很快就会熬出头的。”
王蜜听了面色毫不波澜，只见她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到了窗户边，窗户是用木板做的，而且不结实，因为家里有小孩，出于安全考虑用木板全部挡上了。
王蜜面无表情地把木板一个个拆下，方成武看到这个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走过去抓住她手制止道：“你干什么，别想不开，我们年纪不算大，还有机会。”
“我想看看外面，很闷。”王蜜依然是面无表情。
方成武看着王蜜痛苦绝望的模样，心中的痛苦更难受了一分，也突然感受到了心口闷堵，不由自主地抬手将木板一个个的拆下。
拆下后，两人都看到了不远处的繁华街道和万家灯火。
而看到这些，两人无疑更难受了。
凭什么，他们都可以顺利拿到房子，凭什么，他们可以肆意按照喜好装修，凭什么，一家欢乐，自己一家却不行，做错了什么？
两人负面情绪直直攀升，王蜜双手缓缓搭上了窗户，轻声说道：“成武，我熬不下去了。”
方成武岂听不出王蜜话里的意思，要是窗户没有打开，他或许还会阻止，可是打开窗户，看到了外面的繁华，不平衡的心理让他无法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