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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成全你们。他日编派个岩丘女帝葬身于青水。到时死无对证,还不是听由我一人分说。
想罢祭起落英诀,向夏织秧和雷焕打来。
可怜夏织秧这最后一缕灵思,哪还能招架得住,直接被落英诀打散。
眼前的局面让雷焕有些意外,怎么又跑出来个岩丘女帝?难道这藤伯对我竟还有保留?
雷焕来不及思索,见贺鹿卿已杀红了眼,赶忙收了火麒麟,祭出九阴纯火。
五行相克,再加上这九阴纯火是地火之尊。贺鹿卿这回实难讨到好处。被九阴纯火打进穴海,差一点内元尽毁。
贺鹿卿退出几十仗外,对雷焕道:
“雷焕,今日看在岩丘女帝面上,暂不与你计较,但疾恶瘴气外泄,致望渠之灾,生灵涂炭,为祸四泽七山,你难辞其咎,他日三圣面前,看你如何应对?”
说罢飞身进入云层,往赤水阆风巅去了。
打跑贺鹿卿的场面不是第一回。以他对贺鹿卿的了解,日后必定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青水恐再无宁日。
雷焕四下观瞧,已不见岩丘女帝踪影。
一时间,万籁俱寂。
雷焕看着满目疮痍的望渠,身为一方护主,双手沾满鲜血,怎不痛惜。
冬府宅院里,冬涉川目光呆滞,嘴里不断念着:
“娘……藤伯……秧儿……”
这世界上与他最亲近的三个人都离他而去。
冬涉川踉跄着起来,拿起一根木棒,走过来单膝跪在夏织秧面前。
“秧儿,你走了,我也不会独活。这二十年你守着我,护着我,没有一天真正为自己活过。但愿有来生,换我守你,护你,为你而活。”
说罢挥手向头上砸去。
雷焕有感于此子痴情,犹如自己当年一般。他手一挥,木棍顷刻间化为灰烬。
冬涉川不知是哪来的一道邪火,自言自语道:
“为何不让我死?娘、藤伯、秧儿都死了,望渠的百姓也死了,独活我一人还有什么意义?”
雷焕见他心死,心生怜悯:
此子年纪尚轻,如此劫难面前,若上前阻止、安慰必适得其反,倒不如趁此激怒他,斩断死的念头,或许给他一线生机,往后好再做打算。
想罢现身到他跟前,拿话相激道:
“小子,死有何难?如今杀你至亲之人就在面前,你却只想着去死吗?”
冬涉川听后像被雷劈了一般。确实不能死!杀母杀妻杀藤伯之仇不共戴天。
他心中大悲,母亲自从怀了他历尽苦难,一生都为摆脱流言蜚语,一天清福也没享过。他视藤伯为再生父母,此番恩情永生永世都难以报答。再看看躺在一旁未能拜堂的秧儿。藤伯死前的话他没听懂,可眼前之人的话他倒听得真切。此时他只听到内心的呐喊:
我要报仇!
冬涉川红着眼,手指雷焕,对天立誓:
“我冬涉川誓要杀你。为我至亲报仇,为这生我养我的望渠村讨一个公道!”
雷焕看他眼中杀意,却有几分魔尊的戾气,不觉感慨个中因由自有天意。
“好,大丈夫顶天立地。你既已立誓,就要信守诺言。那躺在一旁的可是你娘子?”
“……还未拜堂。”
冬涉川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极小,言语中带着无限遗憾和憎恨。他想着母亲和藤伯最想看到这一幕,却毁在眼前之人手中。
“既如此先容我救下你未过门的娘子如何?再晚,她就没命了。”
雷焕说罢不等冬涉川反应,祭起博山炉,口念法咒,一束金光洒在夏织秧身上。
冬涉川被金光晃住双眼,后退几步。
金光之下已失去意识的夏织秧出现真身。雷焕此时看得真切,心下一惊:
原来她就是方才舍身相救的岩丘女帝。我栖云阁与岩丘界并无瓜葛,想必此举也是为了救下这小子。此子的未来,必是要牵动九界了。
雷焕以博山炉验其人身,已然修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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