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牤子和哥哥大憨来到北山东面坡继续刨树坑,还是牤子刨坑,大憨砍树棵。
经过早晨的实践,牤子找到了一些窍门,进度加快不少,但是效率依然不高。
大憨砍树棵子速度很快,连砍带锯,一会儿撂倒一片。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没有月光,大憨有些看不见树棵,就来到牤子跟前和他一起学着刨坑。
刚刨几下,大憨就怂了:“这也太难刨了,啥时候能刨够数啊?”
牤子不言语,他心里也这样想,不过,他在想办法,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没法再刨坑了,牤子收拾工具,放在山坡上藏好,大憨把散在地上的树根规整到一堆,想不到竟有很多。
大憨无意间说了一句:“能装一马车,够咱家烧俩月了。”
这时,牤子满脑子都在想着该如何迈过这个坎,总不能一开始就打退堂鼓。
听大憨这样一说,他猛然间脑筋开窍,豁然开朗,心想,有办法了。
幸福屯有个规矩,掘啥不能掘树根。
历来灌木和蒿草是村民砍柴生火的来源。
每年秋季,各家各户都有自己的一片柴场,灌木可砍,柴草可割,但柴草再不足也没人掘树根。
不是因为树根不好掘,而是掘断了树根,无论灌木还是乔木,第二年都无法生枝。
尽管树根是上好的柴禾,但是掘树根就等于掘柴路。
不过,牤子现在包下的这片山坡不一样,刨树坑必然要掘树根,这就另当别论了。
牤子想,幸福屯里各家各户都是柴火不足,尤其是冬天,多数家里认可挨冻都舍不得多烧火。
只要跟屯里人说明这里可以掘树根当柴烧,屯里人肯定愿意来掘,挖地三尺都有可能,那样何愁月底完不成植树任务?
果然,第二天上工,牤子和社员们说了这件事,王奎队长再一鼓动,社员们都跃跃欲试,觉得这样既帮了牤子,自家又有所获,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就这样,从当天晚上开始,陆续就有乡亲们带着工具,随同牤子和大憨到北山东面坡掘树根。
到了第三天,山坡上到处是掘树根的乡亲,而且都收获不小。
后来,牤子干脆按照刨树坑的位置,指挥乡亲们掘树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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