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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为牤子鸣不平,邹杰不在现场,大伙把矛头都指向了花喜鹊。
花喜鹊幸灾乐祸,说道:“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要我说,这就是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牤子已经没心思干活,自己和哥哥大憨,还有幸福屯的弟兄们,辛辛苦苦刨出的一千多个树坑,难道就因为公社妇女主任一个想法就化作乌有吗?这事就没有说理的地方吗?
王奎队长安慰牤子道:“你不要听花喜鹊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就算是公社决定用那块地种蓖麻,也不能白让你挨累,这事我负责逐级向上反映,你安心领大伙干活,一切等明天邹主任回来再说。”
不这样还能怎样?牤子是公社社员,社员的本职就是听社里的安排,干活挣工分,其他的只能任由人民公社和生产大队决定。
牤子煎熬了一个下午。
他明白人民公社完全有可能左右林业站的决定,毕竟现在是以粮为纲。这件事十有八九是花喜鹊说的那样,到头来容不得他答应不答应,只希望人民公社的决定能够考虑到他的辛苦,他不需要披红戴花,他需要木头盖房子。
牤子的父亲大倔子听说这件事,在王奎队长面前发了一通脾气,被王奎队长喝住,晚上,他把脾气全发在了牤子和大憨身上,说他俩想一出是一出,没长弯弯肚子偏要吃镰刀头,到头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牤子已经无意在跟爹争辩是非,眼前已经没有了是非,他只顾草草地吃口晚饭,然后一个人悻悻然地去了生产队大院社屋。
这天晚上,牤子郁闷得一夜没睡。
翻来覆去,他反复在琢磨公社妇女主任邹杰这个人。
据说邹杰是清朝落魄贵族的后裔,从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受革命进步思潮的影响,新中国成立前就逃出了家门,参加了革命,是新中国妇女解放的楷模。
邹杰的年龄也就三十岁刚出头的样子,年轻活泼的劲头和小梅、四姑娘也不相上下,看上去人很精干,也很面善,本是同根生的老百姓,难道她做事只会考虑所谓的人民公社集体利益而不顾社员老百姓个人的感受吗?
牤子有种随意掌控在别人手里的感觉,一切都像山雨欲来,一切又都是未知数。
到了第二天,牤子和社员们照常出工会战,但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兴致和劲头。
没过多久,邹杰骑着她那辆飞鸽牌自行车匆匆忙忙赶了回来。
当她出现在社员会战现场时,社员们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她身上。
她向王奎队长和社员们郑重其事地通报了公社的决定:“暂时先不植树,用牤子准备植树那块地种蓖麻。”
邹杰此话一出,还没等她说下文,社员们就开始骚动起来,尤其是和牤子天天摸爬滚打在一起的年轻社员。
大伙呼喊着:那怎么行?这不是拿豆包不当干粮,㞞人吗?号称小钢炮的李刚当仁不让地为牤子鸣不平道:“剥削,简直是剥削。”
邹杰听到社员竟敢如此讲话,厉声纠正道:“不许胡说,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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