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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二赖子和金妮结婚了,金焕文去世了,二赖子亲娘于美人到咱们屯演出,与二赖子见面了,于美人还有一个闺女名叫白鸽,长得很漂亮,二人转唱得好。”
“金焕文去世了?二赖子娶金妮了?都是啥时候的事?”
牤子没有想到,大伙七嘴八舌向他讲述了前后经过,牤子沉默,内心翻腾,五味杂陈,既有欣慰又有无以言表的伤感。
大伙回到宿营的窝棚里,准备做饭,这时有人发现牤子吃剩下的几个窝头和盐水白菜汤。
“牤子,大过年的你就吃这个?”有人难过地问道。
牤子不以为然道:“这不挺好吗,平时在家还未必顿顿吃得上呢。”
“好吃的都给我们吃了,再怎么着,过年了,咱们有米面油,你也该吃点好的。”赵益民于心不忍。
牤子何尝不想吃好的,可是生产队为大伙准备的米面油有限,要节约再节约。
这些天,他除了三十晚上吃一顿煮挂面,然后每顿饭不是糊涂粥就是窝窝头,时而做个白菜或萝卜汤,多数都是糊涂粥、窝头就着白菜帮子或大萝卜蘸酱,就这样饥不饥饱不饱的挺了过来。
社员们回来了,正月初七一早,又开始了筛选矸石山的夹矸煤,因为正月的天气没有腊月寒冷,天黑的时问晚了一些,一天下来能多筛出五吨煤来,按这个进度,赶在二月二龙抬头节前有望完成全部筛选。
且说牤子,不用在矸石山留守,有了自由时间,他着急去种畜场孟婆家看望父亲和小百家。
没出正月都是年,去孟婆家,他现在除了剩下的四包挂面,没有什么拜年的礼物,就想着到东辽河岸边的柳毛甸子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打到猎物。
正月初七一早,大伙去矸石山劳动,他一个人带着四包挂面,骑马挎枪直奔东辽河。
年前下了一场大雪,此时的东辽河和河畔白被白雪覆盖,依然茫茫一片。
牤子拴好马,手持猎枪开始向上游搜寻猎物。
今天牤子的运气真好,仿佛上天眷顾,就在前面的不远处,居然发现了两只傻狍子的身影。
柳毛甸子里有野鸡和沙半鸡活动,牤子暂时没有惊扰它们,而是目标锁定傻狍子。
牤子慢慢向傻狍子靠近,傻狍子并没有感到噩梦来临。在距离傻狍子二十几米的地方,牤子在柳丛中举枪瞄准,慢慢移动脚步,寻一处最佳位置。
“砰!砰!”
连续两枪,个头最大那只傻狍子被打中,踉跄着没跑出去几步远,就倒在了雪地上。另外一只狍子已经跑得无影无踪,牤子没有再去追赶。
猎物到手,足有六十斤重。
接下来,牤子重新换上子弹,搜寻其他猎物。到傍晚,又打到四只野鸡和两只沙半鸡。
见好就收,牤子带着猎物,迎着红红火火的夕阳,骑马向着东辽河岸的种畜场走去。
到了种畜场,场部没有秧歌戏,一片祥和。
这里与幸福屯不同,周围没有村屯,距离市区较远,相当于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
春节期间,这里的热闹仅限于种畜场内职工和家属的自娱自乐。除了个别走亲访友的前来,再很少有外人光顾。
人民公社各生产大队的的秧歌队不来这里,因为这里不属于人民公社,二人转草台班子和杂耍,一般也不到这里演出,因为周围只此一个屯落,路途远,交通不便,来此演出得不偿失。
虽然这样,场部的节日气氛还是有的,牤子一进场部就闻到了油炸食物的香味,各家各户张灯结彩,也有不少孩童穿着漂亮的衣服聚在一起玩耍,放着炮仗,挽着冰爬,打着冰嘎,踢着毽子……
这里比起矸石山工地温馨多了,牤子有一种亲切感。
见牤子骑马走过来,马上拖着猎物,孩童们好奇,跟在后头追逐着。
牤子没有直接去孟婆家,而是先到场长王宝库家拜年。
王宝库夫妇很热情,准备酒菜要款待牤子,牤子急于要去孟婆家看望父亲和弟弟,留下两只野鸡和三只沙半鸡,便匆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