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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跟于谦可是老熟人了。
尽管对方比他印象中老了三十多岁。
“爱卿,辛苦你了。”想到史书中记载的于谦的丰功伟绩,朱瞻基不禁也有些情绪激动,双眼垂泪。
于谦擦了擦不知何时滚落的眼泪:“臣不辛苦,只要大明富强,百姓安居,臣哪怕死也甘之若饴。”
“好,好个于谦,朕今日叫早朝的目的,你想必已经猜到了,说说你的意见。”
“请问陛下,太上皇和景泰皇帝呢?”
“他们在另一个神秘所在,下朝后朕带你去。”
“他们何时能回来?”
“祁钰那孩子中毒很深,要治好怕是得一段时间。”
太宗皇帝陛下没有正面回答太上皇何时能回来!
那也就是说,他可能回不来了。
也可能回不回也就那么回事儿。
而景泰皇帝,康复后便会回来!
于谦扪心自问,这个回答让自己有些暗暗庆幸。
比起景泰皇帝,太上皇真的差了不少。
静静坐在一旁、没能和朱瞻基说上一句话的孙太后心中惶惶。
果然,先帝知道我儿的所作所为后,已经对他起了厌烦之心。
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这……。”
不等孙太后把话说完,朱瞻基打断道:“你的事儿待会儿再说,于谦。”
于谦会意:“太上皇早期宠幸王振等人,致使朝政荒废,徇私舞弊之事横行,官场风气宛如深渊,有良知之百官怨声载道。
后又不顾百官劝导,执意亲征,于土木堡大败被俘,一朝葬送数十万军队,丧权辱国,实是一名昏君。
但他到底是皇帝,更是景泰皇帝的兄长,景泰皇帝也没权随意处置他,如今您来了,还请您秉公处理。”
视线一转,于谦看向石亨等夺门之变的主要官员:“至于他们几个,意图复辟,滥杀无辜,涉嫌毒害当今皇帝、皇后及太子,结党营私,窥视宫闱,也当按律惩处。”
石亨等人吓坏了,连忙跪地,或求饶,或狡辩,或推脱,搞笑极了。
朱瞻基没理他们:“传旨,加封兵部尚书、少保于谦为正一品太保,左柱国,赐爵国公,封号为杭,另兼任内阁首辅、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全权总揽京城防卫。”
以于谦的性格,这样超格的封赏和官员任命,他是一定会拒绝的。
但此时情况不同。
他看出宣宗想提拔自己,示好支持自己的官员,以便拉一派打一派。
考虑了片刻,于谦欣然领旨。
朱瞻基满意了。
“皇权更迭,朝廷自有制度,便是当年的太宗文皇帝,也是奉天靖难后三请三辞才当的皇帝。
朱祁镇当了八年太上皇,怎么都不该二次登基,你们几个自己想立从龙之功,便裹挟着咱的一个儿子去对付另一个儿子,其心可诛。
来人啦,把石亨这些人都拉出去砍了。”朱瞻基随即下令。
一队士兵跑了进来,押着石亨他们就走。
石亨他们害怕极了,连连求饶。
有的更是让同僚们帮着求情。
然而谁又敢违抗先帝的命令?
更别提这位先帝才刚提拔了在朝中说一不二的于少保。
随着大刀挥下,石亨等人人头落地。
得到禀报,朱瞻基彻底安心了,再次宣布:“朱祁镇虽为皇帝,然误国误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即日起废除其太上皇身份,逐出宗室,贬为平民,连同妻儿家小一起移居凤阳。”
孙太后张嘴想要说话。
朱瞻基抢先道:“包括你。”
“什么?”孙太后有些没反应过来。